已经不痛了!”
江沐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心中凛然一惊,他伸出手朝着她看似没有聚焦的眼前晃了几下,见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泛白的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这笑瞬间刺痛了江沐的心。
早知她会失了五感,可等亲眼所见时,才方知何为切肤之痛,江沐收回手,手掌不觉在膝上微微收紧成拳,而后又无力的慢慢松开,他将云初的小手放进手里,紧紧的握着。
“初儿,月前辈要为你把下脉,等会吃了药,初儿便能痊愈了!”江沐说着便松开云初的手,起身往后退了一点。
月慕白上前为她切着脉,表情有些凝重,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轻声询问道:“丫头,告诉阿翁,可觉得身体有何不适?”
云初拧眉认真的思索一番,才回答道:“阿翁,我全身都很疼,身体里像有东西在…在爬…是什么东西我又说不上来,我很热,很渴,最痛的是腹部,而后我眼睛看不见,四肢也动不了…”
月慕白宠溺的将云初额前的碎发轻轻的抚平,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后说道:“初儿别怕,你是知道的,阿翁最厉害的就是医术,你中了一点小毒,等你的毒完全解了,阿翁再慢慢给你治,假以时日都会好起来的!”
云初莞尔一笑,轻轻的点点头,随即又开口说道,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悲戚:“阿翁,爹爹说院中那颗梨树,今年开了满满了一树梨花,待夏天结了又大又甜的果儿,便带着我和阿姝一同来摘,阿翁,今年的梨果可还似往年那般甜?”
“你们没来,阿翁便把果儿都晒成了果干,等你好了,便去尝尝今年的果儿甜不甜!”月慕白回道,声音有些哽咽。
云初颔首,又继续说道:“爹爹还说山下的琼华河岸上,又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香味浓郁,沁人心脾,等得了空就带我和阿姝去捕蝴蝶、放纸鸢…”
“去年的纸鸢还在你房中挂着,等你好了,阿翁再给你扎个新的,到时阿翁带你和姝儿去岸上放纸鸢、捕蝴蝶,去水里捉鱼、逮虾,可好呀?”
云初微笑应好,继而又说道:“阿翁,爹爹很想念你,出征前便同娘亲讲了,说等这次战事停了,朝局安稳后,便向圣君辞行,回到落炎谷,找阿翁讨要一间屋子,一家人陪着阿翁,一世安居,阿翁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