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明白!
到时候定然扯着嗓子大喊:老周让我来蹭饭的!
虽周夫子三缄其口,不愿多谈,林祈安却早已在心底暗自勾勒出这位 “黎师弟” 的形象。
他思及,此人定是科举正途出身,腹有锦绣,才高八斗,于朝堂之上崭露头角,乃是年轻有为的新贵。
假以时日,凭其才学与抱负,登阁拜相亦非难事。
毕竟周夫子祖籍徽州府,早年就读于当地首屈一指的书院,名师出高徒,他的师弟又岂会平庸?
否则,周夫子为何巴巴地介绍自己与之相识?
定是想为自己引荐一位高人,却还拿什么跑腿送信来遮掩。
最终,林祈安终究没能蹭上一顿晚饭,反被夫子连哄带赶地撵了出来。
此番离开,周夫子竟连书本范文都未赐予,只给了他一封不知收信人究竟是谁的信封。
待林祈安迈出院子,天色已近黄昏。
他信步走到自家马车前,伸手轻轻掀开帘子,却见寒蜈端端正正地坐在车内。
“哟,寒总旗这是特意来接在下的?” 林祈安嘴角含笑,径直在对面坐下,又开始逗弄起这位小孩哥。
寒蜈如今承蒙昭明帝赏识,不仅入了锦衣卫,腰间还佩上了御赐的绣春刀,这可让林祈安眼热得紧。
“是林大人差我来的。” 少年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见林祈安又时不时盯着自己腰间的佩刀,寒蜈下意识地解下绣春刀,递了过去。
也只能给他瞧瞧,陈霄说了,这个是御赐的,不能随便送人。
虽说自己平日里更习惯用匕首和暗器,但这把绣春刀确实“很帅”,这还是林祈安教的形容词。
林祈安看着递到眼前的刀,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眼馋的心思这般明显?
他顺势接过刀,不忘提醒道:“寒兄弟,可别见谁都把武器往外递。”
寒蜈因生长环境所致,虽不太通晓人情世故,却也并非愚笨,对林祈安这话,只当耳旁风,并未理会。
林祈安权当他默认了,抬手轻轻掀起车帘一角。
此时,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笑声,声声入耳。
薄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