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翻过年都十一岁了,连县试都还没参加过,在国子监学的又都是乡试内容,可千万别因为县试看似简单就掉以轻心。”
“是是是。” 林祈安一边点头,一边轻轻揭开周夫子的毯子。
周夫子小腿的伤时日已久,只因如今接骨之术不够精湛,才落下些跛足的毛病。若想痊愈,怕是得寻个神医,敲断新骨重新接续,即便如此,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康复。
而且这种外伤,连灵泉也无法根治,只能使他强健身体,稍减冬日里的疼痛。
见林祈安直接上手,周夫子笑着问道:“你能瞧出些什么?去了趟京城,还偷学了医术?”
林祈安帮他盖好毯子,悄悄斟了一杯加了灵泉的茶水,这才笑着说:“要不您明年跟我去京城,我给您请个御医瞧瞧?”
“折腾什么,我都习惯了。”
“我给您带了些养身子的药丸,记得按时服用,还有一些从京城买来的膏药。”
“既已决定回乡科考,年后就先来书院跟着上课,一起结保的考生可找好了?”
周夫子又将话题带回了科考上。
“我父亲早就去信给族里了,估计他们凑也会给我在族学里凑够人数。”
师生二人又聊起近几年科场文章的变化趋势,听得一旁的林祈安如坐针毡。可当周夫子不聊文章,转而询问林祈安未来志向时,林祈安只觉更加坐立难安。
其实周夫子本是个随性之人,只是当夫子久了,面对学生时,不自觉就端起了架子。
林祈安不愿提及家中之事,只得抱来一旁的棋盘,邀夫子与他对弈几局。
等他从周夫子家出来,来时手中大包小包的各种节礼,走时已变成了一摞摞历年童试范题。
年后,林祈安便安安分分地去书院参加考前集训,三日一小考,十日一大考,每日回家还不忘去衙门找寒蜈切磋武艺。
付姨娘见林如海即便每日回府居住,也不怎么搭理她,如今天冷,也只能躲在屋子里安心养胎。
等二月前,林祈安便带着长庚长生和不情不愿的寒蜈,还有林明成及几个家丁,声势浩大的回到姑苏祖宅准备下场。
林家旁支的一众族亲,收到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