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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考进前十名的,才能逃过这 “皮肉之苦”。
“周守拙,第九。”
“郑礼,第八。”
“陈望舒,……”
学正一连念了六、七个名字,竟都没有林祈安。
那几个挨了打,在背后嘀嘀咕咕的学子,终究是闭了嘴,视线不由得集中到他身上。
“吴敬贤,第三。”
此刻,整个班级,竟只剩下林祈安和赵序二人。
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学堂内的学子,纷纷伸长脖子,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赵序今年才十岁,天资聪慧,和那些准备随便混混,靠着家族关系谋个闲差的荫生不同,他志向高远,已拥有乡试资格。
一心准备明年就去考乡试,平日里在学堂也是备受先生们关注的尖子生。
此刻,他的面色却不太好看。
学正显然也注意到了学堂内的议论声,他并未多言,只继续道:
“第二名,赵序。”
“这不可能!”赵序下意识就站起身来喊道。
他一直自视甚高,压根没把这荫生间的季考放在眼里,毕竟他的目标是乡试。
可如今竟被一个半路塞进来,与他同岁的林祈安超过,这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在他看来,林祈安不过是初来乍到,怎能考得比他还好?
莫非是仗着荣国公府的关系,暗中使了手段?
林祈安也被这声喊叫吓了一跳,抬眼就看到赵序上去领完卷子,却没回到座位,转身死死盯着自己。
又回头对学正说道:“学正,学生实在不解,为何他是第一?学生想看看他的卷子。”
学正平日里本就偏爱好学生,此刻也有心杀杀赵序的锐气,便淡淡回道:“随你。”
林祈安的卷子就被送到了赵序手中。
入眼便是一手端正工整的馆阁体,整张试卷光滑平整,未有一处被墨迹晕染,也未有一处有划痕改错,与赵序印象中的其他荫生试卷截然不同。
赵序仔细翻看,发现林祈安帖经题全对,经义和策论也写得可圈可点,见解独到。
可他自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