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的锚点。
记得你爱着兰风,你的心里也只放得下兰风;记得兰风抛下了你,你要永远带着这份恨意活下去。
这是兰风想要的,也是她没有在秦云身上完成的事。
她知道这样不对,这样对沈思思不公平,可她控制不住。
她一意孤行,固执地想带沈思思离开剧情的控制。
困在记忆深处的凶兽没有随着封印消失,它时时刻刻都在冲击着枷锁,影响着创造了它也困住了它的人。
这是兰风的执念,无关对象是谁。
这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第三次回溯。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师尊的徒弟,可从不见师尊那样亲近裴景离?”
“……”
大徒弟想要刨根问底,但兰风不可能将这一切告诉他,只能以沉默回答。
“……师尊自己注意分寸便好。”
这个问题也不了了之,反正也只是问问师尊的态度。
他不会说阻止沈思思欺师灭祖,因为他也想欺师灭祖。
两个人都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思,都在用自己的方法抢夺师尊的注意,可也默契的选择不告诉兰风。
既是害怕师尊明白过来,让自己也失去机会,也是担心两个人的情感会让师尊产生困扰。
无情道……为什么师尊选的偏偏是无情道。
白玉酒杯还在指尖拿着,黑色的眸子破冰,露出被酒精浸染后的水波涟漪,她已经很醉了,能想那么多还回答了年亦寒的问题已经是兰风的极限。
她想睡觉,酒醒后就什么都忘了。
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完成的遗憾的,已知的未知的都会被酒精麻痹遗忘,整个人轻轻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在乎。
双眼迷离,酒精让她表现出了和清醒时完全不同的状态。
挺直的脊背弯曲,肩上的披纱松松垮垮的挂在肘弯处,规矩穿在身上的青衣也因为人的动作有了缝隙,让人得以窥见脖颈下的春色。
修炼中梦到的场景再度涌上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格外阴冷的夜风也抵不住身体犯上来的燥热,年亦寒闭了闭眼试图将那些东西忘掉。
有时候他觉得师尊就像是一种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