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冲奶粉吧。”
荆小予:“可是爸爸刚刚问我叫什么。”
“唔?”
“荆未眠,”荆小予咕蛹蛄蛹,趴得更近了,小声又谨慎地贴着妈妈的脸问,“爸爸是生病了吗?”
陆敛白:“……”
他看着一大一小在他胸口上状似无人地窃窃私语,偏偏每个字都被他听了个全。
这时候荆未眠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抬起头打量被她和小鱼崽趴在身上佁然不动规整平稳躺在床上的陆敛白。
清早的阳光从木窗照进来,少年脸上皮肤泛着白皙冷劲的光泽,嘴唇薄薄的,冷静地抿着,看着她。
包括身上的上衣领口和下摆都被她扯得微微敞开,一副被她蹂躏得不轻,又碍于浅薄的脸面,硬是一声不吭地隐忍着。
反而荆未眠托着脸越看他这副模样越来劲。
甚至没忍住上手,捏着他线条优越的下颌,来回地端详,“真退化回到念军校那会了?”
这时,陆敛白盯着她粉色的唇瓣,像是终于抑制不住似的微微偏开脸,压下攥动的喉咙,语调矜冷地开了口:“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大概是因为有了刚刚险些害荆小予从他身上掉下去的前车之鉴,陆敛白在问这句话的时候,手还很礼貌绅士地搭在荆未眠的腰侧,做好如果她也不小心滑落下去可以及时将她扶住的准备。
荆未眠挑了下眉,揣抱着小鱼崽直接从他身上下来。
陆敛白原本虚握在她后腰的手掌落了个空,连带着心头也莫名空了一下,他挺直背脊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刚那会他的视觉感官全部都被荆未眠和小鱼崽所占据,以至于等到这会儿他才余出一二分心神环顾眼下身处的环境。
陆敛白皱紧眉头。
说实话,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破败老旧的房屋。
就像不该是在他这个时代所存在的产物。
他再次望向荆未眠,正要再开口询问,没曾想荆未眠直接把小鱼崽往他怀里一塞,边披上外套边跟小鱼崽说,“宝宝,你来跟你爸爸讲,我着急出门一趟。”
门吱嘎打开又被关上,陆敛白听到荆未眠喊了一声“阿婶”,紧跟着脚步声很快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