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耳边似乎还能听到警笛的轰鸣声，尽管那只是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幻象。
“沈惜为什么会找我？她知道了什么吗？”
他的思绪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他记得自己当初是如何在父母的期盼中走进叶氏。
如何在程祥的威逼利诱下选择了妥协，又是如何在程祥潜逃后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那些日子，他夜夜失眠，梦里都是警察的质问和父母的失望。
“我到底该怎么办？”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指尖冰凉。
他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已经无法回头，包庇罪、挪用公款，哪一条都足以让他身败名裂，甚至锒铛入狱。
他曾无数次想过自首，但每次想到父母那骄傲的笑容，想到村里人对他“出息了”的夸赞，他就退缩了。
“可这样躲下去，真的有意义吗？”他抬起头，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看向外面，街道上人来人往。
每个人都显得那么从容自在，而他却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也许，沈惜是来帮我的？”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恐惧淹没。
“不，她怎么可能帮我？她一定是来逼我说出真相的……”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咖啡杯里的液体也随之晃动，映出他苍白而憔悴的脸。
“如果我说出真相，我会失去一切，可如果不说，我这一辈子都只能活在阴影里……”
他的内心像被两股力量撕扯着，一边是良知的呼唤，一边是现实的压迫。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程祥那张阴险的脸，以及他临走前那句冰冷的话。
“小陈，你可是共犯，别想脱身。”
“我真的……没有选择了吗？”他睁开眼，目光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