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力。这绸行像那羊粪蛋子表面光。要维持绸行多少难处。要不这样,绸行银子没有,还剩下五匹上等绸缎,原本是做样绸给来看货的客商打眼用的。你看把这几匹绸缎折算成银子抵掉一部分欠债,如何?”
焦丙也为难:“黄掌柜这绸缎我们也不懂行,卖谁也不懂。要不然黄掌柜先凑一百两,让我们兄弟应急用。余下的银钱可再缓一缓?”
蔡小巳旁边也紧着摇头:“石掌柜可使不得。此行就是为了现银而来。拿了绸缎回去我们兄弟不好交差。这绸缎一时半会儿也变不成钱。傤船伙计的工钱、码头的支用、修船补船的工钱,年节买肉买米哪个都不能再拖。”
焦丙附和:“是啊,石掌柜再想想别的法子吧。镇上人脉广,看能不能拆借到。”
石家黄看他们一搭一档的演双簧,苦笑:“这年关节骨眼各个都捂紧钱袋。要去拆借?谈何容易。这样吧!再宽限几日。等过了年,我兄弟去趟杭城或者松江。把压手绸缎销出去,就给你们结清欠债。”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焦丙和蔡小巳很失望。贼不落空,哦不是,你们这么大的老板,一百两银子不是洒洒水的小意思。怎会卡着不放钱?
石家黄兄弟今年流年不利。被抢过一船之外,雨淋濡湿过一次仓库,特优的绸缎只能处理品卖,他们常年合作的两个村的机户被对手提价收买过去,有一段时间绸机生产吃紧。各种大事小情的状况不断。
年关肯定难过。真心不想卡着焦记的傤船工钱。
只是放钱容易,开春要做的准备不能出纰漏。手上不准备好现银许多事不好办。石家黄咬紧牙关也不肯松口。一百五十三两银子多吗?怎么可能多!少吗?要钱用时,一两也是好的。一两可以成为压垮骆驼的那一两。
宁做小人,等劳资来年风光了大不了再多给回报。只要你们接的住。
商人的嘴,骗人的鬼。就问石老板,你自己信不信?哦,石家兄弟们是那种相信自己一定行,到了骨子里的人。
焦丙他们哪有多远的眼光?事已至此别无他法。贼不落空啊,就是总得拿回点什么交差。
焦丙忍住拆店铺的冲动,咬了咬牙:“石掌柜那咱们可就说定了!过年可千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