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家。
是岳母接的电话。“妈,孟玲是不是回家了?”
“没有啊。”岳母的语气中包含着不安,高歌问候两声便挂了。打电话的目的只是间接通知两老,您们的女儿深更半夜都未回家,家里还有年幼的儿子呢。
一小时过去,孟玲才幽灵般回来。也许是自知有愧,蹑手蹑脚地洗完澡再小心地上了床。高歌懒得理睬她,面对这个不可好转的女人,哪怕是有两次下跪向他保证都没出现好转迹象,高歌还能指望她什么呢?无聊的争吵只会影响到明天去看婉儿和张爷爷的心情。得了,就这么过吧,待到儿子长大成人再彻底分开,没必要再给儿子带来不幸。
高歌清楚发现,他与孟玲之间已出现一道明显的裂痕,并随着时间在加深延长。仅从机械理论来论述,随着时间延续迟早会断裂,除非尽快采取焊接加固措施。显然,孟玲怎么都不会这样,甚至看不到这条裂痕的存在。她是自私的、冷酷的、狡诈的,也是愚昧的女人。
次日上午,先带儿子和秀秀上街,开开心心地给秀秀买了几身衣裙和鞋袜,还有两个她看中的发夹。见他俩戴上新的同款太阳帽很是有趣,高歌才有了一种弥补后的舒缓。开车来到墓地,儿子下车便乐颠颠地跑上前叫唤:“爷爷、姑姑,我和爸爸来了,还有小阿姨。”
念祖懵懂地跪下磕头,最后跪在姑姑墓前,好奇地抚摸碑上那两个红红的婉儿大字。秀秀第一次来,站在念祖身旁默默地看着。换上新的淡黄色花连衣裙和新凉鞋,人也随之出现了清纯少女的秀美,女孩子不就应该这样吗?
将一瓶五粮液在张爷爷墓前倒完,高歌想起第一次送他茅台的情景。“看你浪费得,买这么好的酒干嘛!不晓得多给念祖存点钱,今后用得多着呢。个败家子!”张爷爷喝完一口,满意地畅骂。
“你这老东西真不识好歹,喝着儿子孝敬你的酒心里乐着,就是这张嘴不饶人。”张奶奶哪会不袒护宝贝儿子?
高歌不再敢违背,一直只敢买最多18元一瓶的本地大曲酒,那对茅台酒也是一位广告商送给他的。
今天这对五粮液也是广告商送的,一瓶给张爷爷,一瓶留给师父。想必他老人家知道后不会在那边骂人吧?高歌流着泪想着,抱起儿子继续伫立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