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带着杨帆大晚上拜访了三个人，其中俩是广电的领导。
还有一位是官方宣传口管电影电视剧的。
田壮跟他们那叫一个熟，说话很随意，对方一点架子都没有。
“还是师父您厉害，这种级别的领导您都能聊得这么开心。”
杨帆上辈子也见过其中一个领导，不过那时候他就是个小透明，没啥存在感。
而且那领导说话做事都端着，自家那身家十亿的总经理见了人家都得点头哈腰的。
哪像现在自家师父，云淡风轻的。
田壮坐在副驾驶，转头看着杨帆，笑着摇摇头：
“心宽则容，心清则刚。
你放不开是因为觉得有求于他们，心里就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一等。
而且，人家给的面子里，你的功劳可有一半呢。”
杨帆开着车，赶紧转头看了一眼田壮的表情，发现对方没有取笑自己的意思，这才问道：
“我跟人家又不认识，哪来的一半面子？”
“能抽烟不？”
田壮没回答，而是问了个很要紧的问题。
最后拜访的领导不抽烟，他可憋坏了。
“跟你亲徒弟还这么见外？”
杨帆反问了一句，从裤兜掏出一盒黄楼 1946 就递了过去。
“不一样咯！”
田壮看了看杨帆递过来的烟，嘴里嘟囔了一句，稍稍顿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没等杨帆发问，他就接着说：
“托你的福，我这个被封杀了十年的老头子，最近竟然也成了抢手货。
除了中宣口的那位是我发小，广电的那两位以前可没对我这么热情！”
“托我的福？”
杨帆撅了撅嘴，压根不信，他可不觉得自己在国外拿了两个电影奖，就能在体制内有这么大的面子！
觉着这是田壮在揶揄自己，赶忙解释道：
“师父，我最近可老老实实在学校待着呢，哪都没去！
您这阴阳怪气的，该不会又想唠叨我吧？”
田壮没搭理杨帆，自顾自点了根烟，然后摇下车窗，吐出一口烟圈，看着窗外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