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将新垦土地分给那些泥腿子出身的有功之臣?简直荒谬至极!” 甘龙满脸怒容,胡须都气得微微颤抖,猛地一拍朝堂上的案几,“自秦国先祖以来,土地皆由我等贵族世代承袭,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怎能因商鞅那几句变法之词就随意更改?”
杜挚也连忙附和,向前跨出一步,声色俱厉道:“君上,此举万万不可。那些平民出身的人,就算立了些许战功,又怎配拥有大片土地?这岂不是乱了尊卑贵贱的秩序?长此以往,我秦国的根基都要动摇啊!”
商鞅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直视着甘龙和杜挚,毫不畏惧地回应:“甘龙大人,杜挚大人,时代已然不同,祖宗之法并非不可变。如今秦国欲图强争霸,若还守着旧有的世卿世禄制度,如何激励百姓奋勇杀敌、辛勤耕织?新垦土地分给有功之臣,正是顺应变法,激发民众的积极性。唯有如此,秦国方能汇聚万民之力,走向强盛。”
甘龙冷笑一声,不屑地瞥了商鞅一眼:“哼,商鞅,你不过是个外来之人,懂什么秦国的历史与传统?你这所谓的变法,不过是在蛊惑君上,破坏秦国的根基罢了。就说你废除井田制,允许土地自由买卖,现在民间都乱套了!许多家庭为了多分田地,父子都分了家,民间都戏称‘商君令下,父子成仇’,这成何体统!好好的家庭伦理被你破坏,这就是你变法带来的‘好处’?”
商鞅却不怒反笑,朗声道:“甘龙大人,时代在变,秦国的制度也需变革。废除井田制,允许土地买卖,是为了激发百姓的生产积极性,让土地得到更有效的利用。至于父子分家,从长远来看,这促使年轻人独立,发展各自的家业,对秦国经济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家庭伦理的稳固,不应靠旧制度的束缚,而应靠合理的政策引导。”
朝堂上的其他旧贵族们也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表达对商鞅的不满,一时间,朝堂上嘈杂一片。
“君上,商鞅之言,实乃歪理邪说。祖宗的规矩,岂是说改就改的?” 一位年迈的旧贵族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又满是坚定。
嬴渠梁坐在王座之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神色平静,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待众人的争论稍歇,他缓缓开口:“诸位爱卿,都先冷静一下。变法之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