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远下了车,站在门口斜了两眼那牌匾,腿肚子绷紧,手里的帆布包越握越紧。
他抬脚就迈进了大门。
药材架、柜台,满眼的瓶瓶罐罐和干草药。
他的目光飞快扫过一圈,然后瞅准了正在埋头翻文件的张庆海,停住脚步。
“张主任,早啊。”
他扭了扭肩膀,稳稳叫了一嗓子。
张庆海闻声扭过头,一瞅是陈长远,小跑着迎了上来,眉开眼笑:“哟,这不是老陈嘛!最近清水村那事儿搞得挺热乎,连县里都在夸你胆大又有能耐。哎,今儿咋有空来了?”
“你看你,这话我哪敢接啊。”
陈长远笑得皮实,从包里捞出一个袋子,往张庆海手边轻轻一放。
“我就是带了点柴胡样品,想着你老帮忙瞅一眼,看看清水村的东西,是不是能过你手。”
张庆海拆开袋口,药香漫出来。
手指捻起几根,翻来覆去端详,接着放到鼻下闻了闻。
他皱起的眉头一点点松开,眼神亮了几分。
“哟,这货色不赖啊,瞧着够档次!”
张庆海眉头轻挑,转手递给一旁的老药剂师,“老赵,你也来看看。”
老赵接过去,咬了一小口柴胡根,尝了一尝,嘴角微微动了动,赞赏道:“质地真扎实,挺干。根须又粗又饱满,县里这一块儿,这货绝对算上乘了!”
陈长远听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话虽不急不缓,但底气里添了几分劲儿。
“张主任,既然品质没毛病,那就看咱价格和供货咋定了。我村里药材地虽然不大,可柴胡的质量管够。你信得过我,咱干个长期的合同,你看咋样?”
张庆海捧着后脑勺,又摸了摸下巴,咯吱咯吱地转着脑筋。
一挥手往桌上一拍,响声震得空气抖了三抖。
“行啊!老陈,柴胡咱就按市场价高两成,咋样?合同我马上让人拟,今天就签下来!”
陈长远手心一阵发烫,额头冒着细汗。
这价格,超过预期不少!
他忙着点头应了:“那我就干脆听你的,张主任!价格你定,我长远要是供不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