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苏兆玉低低地笑了一声。
只要见过她,便会心旌摇荡,更何况是被她带在身边疼惜怜爱,但凡她说一句,如何能不为她赴汤蹈火?
苏兆玉让苏启明退下,自己则去找李徽如,想要试探一二。
他被润方扶着手臂,走到屋檐下,正要敲门,里面传来一阵声响。
“呃嗯——啊——”
是一种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低鸣,沉闷嘶哑,急促含混。
润方惊骇不已:“郡主和那人不会是在……”
苏兆玉嘴唇绷紧,一颗心像是被狠狠攥住。
那干涩压抑的声音愈来愈急促,他的呼吸不由得愈发沉重,连指尖都颤抖起来。
果真如苏启明所言,郡主对那人宠爱有加吗?
听说那人还是一个哑巴,那样低贱的人……
苏兆玉攥紧手心,两腿像绑了石头一般沉重,僵硬地迈着步子,沉默离开。
屋子里,崔元涿趴在那里,紧紧抱着被子,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
李徽如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给他擦了擦汗,忍不住取笑他:“啧啧啧,小哑巴,叫得这么欢,不知道的以为你叫\床呢。”
崔元涿听了这话,整个人像熟透的虾子一般红了全身。
李徽如简单地给他包好了伤口,扶他起来。
他垂着眼睛,默默地穿好衣服,李徽如托着下颌,饶有趣味地看着他:“我不是把你绑住了,让你不准出去吗?你怎么还跑出去找我,这么不听话,该怎么罚你?”
崔元涿伸手比划:“我是担心你才去找你的。”
李徽如笑了,“哦?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崔元涿低下头,安静一会儿,又比划:“我是你的人。”
“你倒是自来熟,这才几天就把自己当成我的人了。”
崔元涿眼睛里露出几分卑怯,不敢再说什么。
他的确不配做郡主的人。
一只微凉柔软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李徽如脸上美艳的笑容直晃人眼,“不过你已经知道我这么多事了,不收了你还真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