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个神色灰败,张婶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直嚎,“天杀的啊,让不让人活啦!”
“张婶,这是咋了?”陆川越听越糊涂。
“还能咋!”一个旁观的妇人叹了口气,“张大力那伙人逼张有财下地干活,结果老伤犯了,人都快废了。”
陆川额头上冒出股热气,拳头握了握,当真气得不轻。
他拨开人堆进了屋,看到张有财满脸煞白地躺在炕上,疼得直吸气。
“张叔,我刚从山里捉了只兔子。”陆川声音低了些,“你拿去炖了补身体。”
他之所以给这野兔。
不是因为他圣母。
而是因为,他知道张叔被这么对待,也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
杀鸡儆猴嘛!
陆川自认为有点过意不去。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得。
“这……”张有财满脸皱纹堆到一起,像个苦瓜似的,想推辞那只肥硕的野兔。
陆川哪能让他说下去,直接打断:“张叔,您就拿着吧,跟我还客气啥?”
说着,一把将野兔塞到张婶怀里。
张婶抱着野兔,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
“川子啊,叔婶儿心里都明白,你有这份心就够了。”
“唉,这帮人,一大清早就堵上门来,跟土匪似的……”
“婶儿,您跟我说说,他们到底啥时候来的?”
陆川眉头紧锁。
“天刚亮,鸡叫二遍的时候吧。”
张婶抹着眼泪,声音哽咽,“一进门就嚷嚷,说有财装病逃工分,这个月的工分一分都不给。”
“有财跟他们解释,说是老毛病犯了,腰疼得直不起来,可他们哪听得进去啊!”
张婶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声音也高了几分,“张大力那狗日的,还放狠话,说要是再不去上工,就让俺们全家都别想在队里混了!你说说,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张有财苦笑着摇摇头,一脸无奈,“唉,川子,家里就指着我挣那点工分,要是没了工分,一家老小可咋活啊?”
陆川听得火冒三丈,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心里暗骂:这帮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