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惜,你这只手怕是就废了!”
两人同时一愣,蔺止叙上前问:“韬韬是使双刀的,若是不能再用右手,这等于要了她半条命。”
桉姑瞪他一眼:“看把你急的,人姑娘都没说什么。”
桉姑起身,收拾着药箱:“既然我在这,你们就把心放肚子里,我每日过来为你施针,疏通经脉驱散余毒,按时吃药懂吗?”
贺韬韬乖觉听话:“是,我一定听桉姑的话。”
桉姑勾唇一笑:“你比这混小子听话。”
说完看向蔺止叙,语气严肃:“你跟我出来。”
蔺止叙看了一眼贺韬韬,轻声安慰:“那我去去就回来。”
“去吧。”
毡帐外,雨后初晴。
蔺止叙帮桉姑背着药箱,两人在慢慢走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桉姑突然抓住他的腕子,只两根手指轻轻一探便清楚了七八分。
“你的药还剩多少?”
蔺止叙收回手,淡淡一笑:“还有很多,而且最近我感觉好了很多,没以前那么难熬了。”
桉姑无奈叹息:“混小子!”
“那姑娘也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桉姑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青绿,心中感慨:“这儿离王府不远,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人家去见见?你外祖母成日念叨你,你舅父也盼着你成家,这姑娘我见了,爽朗大方,他们应该也会喜欢。”
蔺止叙眯起了眼睛,似有笑意:“那是当然!我心仪的姑娘自然是顶尖的,更何况姨母你这么挑剔的人看了都说好,遑论旁人?”
桉姑照着他后背来了一下:“没大没小!”
蔺止叙装模作样的哎哟一声,朗声大笑起来,搂着桉姑往回走。
桉姑跟着笑,笑了会心头越发觉得酸得难受,若是没有当年那事,他会永远笑得这么开心吧。
想到那位早逝的妹妹,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眼眶微润,但又不想让蔺止叙看出来,借风迷了眼,抹了一把面,幽幽地叹:“姨母一定会找到治好你的办法的,你还这样年轻。”
蔺止叙当没听到,将她揽着,轻轻拍了拍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