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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回来的情报不是说,那位巡按御史大人格外年轻俊朗吗?而面前这人似乎年纪稍大了一些。
庞宜甫上前,礼貌拱手:“吾乃沧州新任监察御史庞宜甫,见过尉小公爷。”
尉瀛川面上堆着热络的笑,道:“原来是庞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他礼貌的引着庞宜甫走,眼神还不忘往身后的马车打量,身后除了跟随的低品阶吏胥便再无别人。
尉瀛川问:“怎么就庞大人一人,不是还有位巡按御史蔺大人吗?”
庞宜甫将蔺止叙离开之前说的话,重复道:“小蔺大人说是要好好感受一把河间府的人文风貌,半道上就提前下车,想来这会儿应该正在哪里闲逛吧。”
尉瀛川:“”
酒楼里。
红泥小火炉上的茶壶咕嘟嘟的冒起了泡,袁琦提起来,将两人面前的杯盏斟满。
一边说:“那位小公爷醉心名利,尉国公这两年把手里头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办,少将军此番和他打交道的机会很多,此人心胸不怎么宽广,和他下面几个兄弟关系处得都不融洽。”
“尤其不和,可以说是呈水火不容之势的便是尉三了。”
蔺止叙反问道:“尉家老三,前几年不是说这人病得快死了吗?”
袁琦道:“是快死了,听说这位从小体弱多病不怎么受宠的庶子,当年棺材都备好了,不知怎的,突然就好了,不止好了,人也脱胎换骨。”
蔺止叙眉心忽然一跳,问:“怎么个脱胎换骨法?”
袁琦灌了杯茶:“将死之人忽然大显神通,不出一年的功夫就把原先尉家手底下的那些商铺全部盘活起来,这算不算是脱胎换骨?”
蔺止叙莫名想到了蔺疏桐,事出反常必有妖。
袁琦接着说:“咱们现在待的这处酒楼,背后东家就是那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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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鬼祟站在门口的小厮走到无人注意的角落,一把摘了头上戴着的小厮帽子,面无表情地推开一扇屋门,一屁股坐在垫了软枕的圈椅上,坐没坐相。
朝边上正在描眉画唇的女子勾勾嘴角:“尉瀛川这会儿还傻傻在城门口迎人呢,不想人正主直接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