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吸鼻子,低声咒骂道:“神经病,没用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在骂蔺止叙,还是在骂自己。
追风和龙溪进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贺韬韬没有离去,而是搭了一把椅子,双手抱胸,翘着腿搭在床沿上,定定守着蔺止叙。
屋里黑灯瞎火,没有点灯,雨下了一整夜。
听到追风和龙溪的声音,贺韬韬打着哈欠,神色恹恹的说道:“你们来了,这人交给你们,我走了。”
龙溪诶诶诶的叫起来,追风眼疾手快挡住了门。
“贺姑娘留步,主子要是醒了,见不到贺姑娘会伤心的。”
龙溪不情不愿的附和:“就是,也不知道主子中了什么邪,把你看得这么重要!”
贺韬韬白他一眼:“关我什么事!要不你把他叫醒亲自问问?”
追风打圆场:“贺姑娘,我们对你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希望主子开心,真的,这么些年他过得太苦了。”
贺韬韬没说话,追风见贺韬韬表情有所松动,继续说:“姑娘,你和我家主子的事,我们做下属的实在不该多言,但我们也是希望主子开心,如果冒昧到你,我和龙溪向你请罪,甘受责罚。”
贺韬韬郁闷的皱起眉:“有完没完啊你们”她忍了片刻,带着无可奈何的妥协道:“好吧,我在这陪着他,等他醒了我再离开。”
她终究还是心软了,败给了心底的恻隐。
龙溪咧嘴一笑,开心道:“那我去煎药,主子醒了就能喝到热乎的。”
屋子里很快就恢复到两个人的清静,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蔺止叙醒了的时候已是下午,整整昏睡了快一天,雨停了,贺韬韬开了窗,雨后冷冽的空气吹进来,带着料峭的寒意。
蔺止叙醒来看到只有贺韬韬一个人在屋子里,过了好久才声音倦哑的说:“我半梦半醒时,总觉得你在我身边,醒来你刚好就在这,真好。”
贺韬韬想到这人还病着又刚醒,怕是吹不得冷风,只好关了大半,只留了一条缝透气。
听着蔺止叙这近乎直白的话语,顾左右而言他:“该喝药了,龙溪一直煨着的。”
正说着,龙溪端着药碗噔噔噔的小跑过来:“主子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