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刀柄上。
“铁弗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挑衅我的底线!不要以为你姓铁弗,我便不敢拿你怎么样!我一封罪状告回王庭,叶护大人也护不住你!”
话音刚落,向骁将杯中的茶水尽数泼向斛律挞的面门,水淋淋的一片,气得斛律挞额角青筋跳动。
他指着向骁怒不可遏:“你”
刚起了个话头,就被向骁钳住手腕,一阵发力,抵着他撞向了茅寮的木桩,力道之大,震得茅寮晃了晃。
“我说过,不要逼我做事!你要我去试探穆铁和贺岩对王庭有没有臣服之心,你个蠢货,是嫌我的命太长了吗?”
“他二人武功高强,统领西北第一大匪帮,王庭觊觎他们已久,这么多年了你们的人来来回回试探过这么多次,可有成功过?当然要是成功了,你们也不会找到我头上来!”
“王庭想要控制西北这一片的江湖势力,不能操之过急,这是长期的事情,你们总是想一步见效,都是些蠢材!目光短视!”
斛律挞不甘心,朝他吼:“可王庭已经发了话,如果拉拢不了,就毁了他们,怎么?你在那里待得生出了感情,舍不得了吗?”
“铁弗骁!不要忘了你身体里流的是谁的血!”
“你是草原人!你以为你在中原生活了这么些年,说汉话,吃汉食,他们就真的会拿你当汉人看?蠢的那个人是你!”
这话说的向骁僵住,钳住斛律挞的劲松了些许,斛律挞趁机一把推开他,骂骂咧咧:“王庭和叶护已没有多少耐心了!既然你做不了决断,那王庭替你来做,只是铁弗骁,你该想想,你究竟应该站谁那边?!”
“汉不汉,胡不胡,懦夫!呸!”
斛律挞朝他脚边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走了。
待斛律挞走远,只剩下向骁一人,天光暮蓝一片,有隐约的曦光从天尽头挣扎出来,又是一夜过去了。
向骁脑子里乱的很,斛律挞的话没错,自己一直龟缩不前,瞻前顾后,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
可以前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有另一重身份。
回惊风十二堂的路上飘起了小雨。
西北的雨总是这样,突如其来,稀稀拉拉浇在人头上,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