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眉目,最后还是盖回到了顾辞身上。
随即冷着脸躺回床面,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可是,身旁人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
那颤抖虽然轻微,却像是无声的抗议,搅得他心烦意乱。他皱了皱眉,猛地转过身,目光阴冷地看向顾辞。
“抖什么?”沈怀卿的嗓音满是不耐,“冷?”
顾辞的身体一僵,立即深吸一口气:“属下 不冷。”
“不冷?”沈怀卿越发不耐,伸手捏住顾辞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与自己对视,“那你抖什么?怕我?”
顾辞被迫与他对视,慌乱尽显,但很快又被他压下。他低声道:“没有 ”
不知为何,心中的躁意越来越满,沈怀卿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怒意,“给我好好睡觉!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抖一下,就给我滚下去跪着!”
太过紧张的某人,耳边嗡嗡作响,模糊不清。只听见了最后一句——滚下去跪着。
几乎是本能地,顾辞迅速从床上起身,动作快得仿佛怕慢一步就会惹来更大的责罚。
膝盖砸在地面,垂头。
沈怀卿愣住。
内心的怒火好似即将爆发:“我让你跪了?”
“属下,听主人的吩咐。”
“你 ”沈怀卿的眉头皱得更紧,莫名的烦躁愈发强烈:“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故意跟我作对?”
闻言,顾辞有些想笑。
脾气好?沈怀卿?
凶起来的时候,沈怀卿简直像一头吃人的野兽,哪里和“脾气好”这三个字沾得上边?
于是他硬生生将那股荒谬的笑意咽了回去。
沈怀卿见他不答,怒意更甚。
可看着对面那副满身伤痕的身子,却开不了要罚他的话语。
只好强压怒气,侧过身重新躺回床面。“喜欢跪是吧,那就跪着吧。”说完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被罚跪的顾辞终究难以忍受夜晚的气温,估摸着沈怀卿已然入眠,便催动内力抵御冷寒,继而闭上双眼保存体力。
一睡,一跪。
整晚就这么过去。
天刚亮,昏暗的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