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不是要跪上一夜。
还在望月山庄时,罚跪是每日必做的功课,如今到这,竟让他有些不高兴。
温瑾川让他反省,而十七却在胡思乱想。
想起了以前望月山庄的种种,想起了与温瑾川的初相识。
直到门被敲响,十七方才回神。
以为是温瑾川回来的他,刚抬起一条腿,宁夫人的嗓音便传了进来。
愣了一会,他再次把腿放下,跪得笔直。
宁夫人见无人回应,抬手又重重地敲了几下门,声音冷厉:“淮之,开门!”
房内还是一片寂静。
宁夫人眉头紧蹙,心中的怒火更甚。她再次抬手,用力拍打房门,声音提高了几分:“十七!”
依旧没有回应。
宁夫人的耐心被彻底耗尽,她退后一步,冷冷地对身后的下人道:“把门给我踹开!”
下人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一脚踹向房门。门板接连发出几声巨响,随即被踹开,门扇重重地撞在墙上,有些刺耳。
宁夫人大步跨进房间,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房间中央跪着的十七身上。
宁夫人见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一股复杂的情绪取代。她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下人退下:“都出去,把门关上。”
下人们不敢多言,连忙退了出去,顺手将破损的房门掩上。
房间里只剩下宁夫人和十七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宁夫人缓步走到十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硬:“你这是在做什么?”
十七没有抬头,声音低哑:“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