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便乖巧地走到他面前,低下头,在他掌心微蹭,似乎在等待主人的命令。
沈怀卿将竹筒绑在鸽子的腿上,抬手摸了摸,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信鸽仿佛听懂了一般,振翅飞出窗外。
感叹之际,房门被敲响。
得到允许,下属手持信封恭敬呈上,一同呈上的还有一个精致木盒。
他并未过多关注,只当是小昀从何处觅得的稀罕物件,让人带给他瞧瞧。
忽而望了眼门外的天色,眸子变冷:“顾辞还没回来吗?”
下属面露惊讶:“阁主不知?他在阁外站了许久,浑身是血,属下们都以为他是被您罚了,不准进阁 ”
话落,沈怀卿蹙眉,浑身是血
“ 他何时回的?”
“大约两时辰前。”
沈怀卿沉默片刻,突感烦闷。他转过身,挥了挥手:“下去吧,派人去将他带进来。”
下属领命退出书房,沈怀卿坐在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心思有些烦乱。
顾辞被带进书房前,回自己房间换了身衣。
若放在以前,他一定会讲自己的狼狈样展现在他面前,不为别的,只求他的一点怜惜。
可三年了,他从未在沈怀卿眼中看见他想看到的。
也就索性不耍这些心思了。
门被打开,婢女冲着里侧做了个请的手势,顾辞低头道谢后踏进。
在瞧见案后的沈怀卿后,跪地行礼。
顺带请罚。
顾辞说了什么,沈怀卿一字未听,他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眉头轻挑。
不是浑身是血吗
这是换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