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挑眉扶额,温瑾川摇了摇头耐心与他解释:“萧太傅涉及的势力太深,没有那么轻易撼动的。若直接斩杀,只怕兵变。”
“可他不是勾结梵天宗一同谋反?”
“没有证据。”
十七垂眸,不懂朝政之事,也就不能帮上他的哥哥。他有些难过。
温瑾川似乎察觉到他的失落,不着痕迹的握住十七的手腕,轻轻捏了捏,示意没什么。
随即面向萧子安说道:“关于萧太傅的事情,我来想办法。目前最重要的是稳定朝局,你刚登位不到一年,千万别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辛苦了。”
“也算是我在离开前,最后帮你做些事吧。”
闻言,萧子安闷闷不乐:“你们真要走?”
“嗯。”
萧子安再次长叹:“罢了罢了,父皇都准了,我也没什么好强留的。”
温瑾川心思缜密,他隐隐察觉到萧子安周身都弥漫着一股消沉之气,好几次的欲言又止全被他看在眼里。
若仅是因他们即将离开,理应不会如此。
“你到底怎么了?”
温瑾川如此直白地一问,萧子安立即转过身去。
“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就把你当朋友,还有何事是不能让我知道的?说出来,我也好帮你。”
见他依旧背身而立,温瑾川便改了口吻:“陛下终归是陛下,与臣终究是有了隔阂。”
萧子安闻声转了回来。
“怎会。我不过是想问问,你与白倾尘 ”
话落,温瑾川无奈摇头:“他走后也与我断了联系。”
萧子安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满是自嘲。
“都说帝王无情,可我看啊,谁都没有他绝情!”
“或许,他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以前种种,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我是抓不住,也留不住。”
十七眼眶闪动,萧子安这副消沉的模样看得他也是一阵难受。
“哥哥 ”
“我没事。”他提袖一挥,强颜欢笑道:“对了,沈阁主今日要回永安城了,瑾川,他想见你。”
养伤的这三日来,十七不许他下床乱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