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疼的,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待沉睡之人的呼吸平稳,温瑾川这才下床。点燃炉子里的炭火后放在了床边。
方才在做之时,身下人的双膝直刺眼底。
稍微一抬,十七微皱的眉头明显在告诉他很疼。
可为了不扫他的兴,为了让他满意,却硬是没提腿有伤这件事。
本应白皙的肌肤红肿不堪,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磨破了皮。
他掀开被子,视线重新飘回十七受伤的膝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不是对十七,而是对那对从未关心过十七的双亲,以及自己。
盯着看了好一会,直到埋怨消散这才去找来伤药。
十七,太难教了。
这是他在上药时发出的感叹。
动不动就跪,动不动道歉。
嘴巴笨,不会解释。不,应该说不敢解释。
卑微二字好似为他而出。
处理完伤口后,他重新回到床上,将十七搂进怀中。
熟睡中的十七好似有感应,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只是一下便不再动弹。
温瑾川的心在看着十七蹭动的那一刻软得一塌糊涂。搂着十七腰侧的手越来越紧,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愧疚感更甚。
他恨与十七相识太迟,恨未能早些与他相遇。
恨自己没有早日解救他,让他受了二十年的折磨。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他的人生与十七交换,自己能坚持下来吗?
也许早就在那二十年的某一天里,选择轻生。
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一定会找到十七,亲口告诉他:谢谢你的坚持,让我等到了你。
夜静得只能听到炭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温瑾川在胡思乱想中见了周公。
醒来时,身旁的人不见了身影。
不知昨夜梦到了什么,他醒来后第一眼未见十七,心中忽地生出一阵慌乱。
他赶忙半坐起身,向四周看去。
没有。
衣裳都未来得及穿,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赤着脚开门而出。
冷风吹来时,他除了满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