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生疼。
他看着十七认真的模样,满是疼惜:“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说完便深深吻了下去。
十七的二十年,是一片荒芜的废墟,上面布满裂痕。
每一道缝隙,都是他用尽全力挺过来。
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但某人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承认还对这些奢望抱有幻想。
不过,如今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奢望了。
热烈又带有感激的一夜,十七醒来了时,疼得下不来床。
温瑾川侧身看着刚睁眼的十七,笑了笑:“醒了。”
闻言,十七循着声音望去,本能地动了动身子,剧烈的酸痛感传来,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温瑾川按住他,“别动,再睡会。”说完,便起身下床。
十七想为他更衣,可身子虚弱至极,连说话都异常费力。
都已经这地步了,他却强撑着掀开一角被衾。
温瑾川眉头紧蹙,似是故意使了些力道,将十七的手从被角处挪开。
“我说了别动。”
“我想 ”嗓子已经沙哑,只能抬手指着衣架上的衣裳。
温瑾川轻哼:“我自己没有手吗?十七啊,你这么细致入微,叫我如何离得开你。”
听到这话,十七只恨自己身子骨为何这么弱?为什么起不来?
他就是要伺候温瑾川伺候到离不开他。
他内心的不安是二十年来的折磨所留下的阴影。是那些阴暗的日子里,不断被忽视的痛楚所铸就的坚壳。
想让现在的他安心,很难很难。
床上的人就这么看着温瑾川自己穿好衣裳,嘴里动了动。“对不起”
温瑾川冷脸,十七这个动不动就道歉的习惯,让他很不是滋味,他非得把这个毛病给他掰回来。
他俯下身,扣住十七的下颚摆正他的脸。“就因为没有替我穿衣?十七,不过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你都要去反省的话,那我可要好好考虑我们以后得事了。”
“我”
“如果每做一件事,你都要道歉,那我为什么要做?”
十七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舔了舔嘴唇轻声回应:“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