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不仅无饭可食,更要遭受惩处。很多次,即便并非二公子之过,那几位下人却口径一致,将他推出,而夫人从不彻查,直接责罚。”
屋顶的温瑾川扣着砖瓦,若不是怕殿中几人发现,他手中的瓦片怕是早已破裂。
萧策听着,拳头握得紧紧的,眼里满是惊愕与不可置信。“秋意 ”
他咬了咬牙,扶额问道:“他怎么熬过来的?”
“二公子性子坚韧,哪怕挨饿受冻,也从不哭闹求饶。只是受委屈了不高兴了便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李嬷嬷抹着泪,到底还是隐藏了一些,隐藏了自己便是那施刑者。
当然,她没有傻到说出来。
后来就这么熬了三年。
十岁那年,宁夫人收养的前朝官员后代纷纷请命去七镜楼,只为学成归来能助宁夫人一臂之力。
也是那一年,她没问十七的想法,一并将他扔了进去。
宁夫人若想报仇,必须养精蓄锐。可养兵,养七镜楼以及望月山庄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难免离不开一个钱字。
虽说她刚到云梦城第二年,侥幸救了莫氏钱庄莫老爷一命,有莫家相助,但基数庞大不能坐吃山空。
自此,七镜楼沦为了收钱索命的杀手组织。但凡价钱足够丰厚,任何想要的人命,七镜楼皆会替你达成。
十七不喜与人交谈,又因他是宁夫人亲自送进来的,被点名特殊关照。
不管训练完成的多好,考核时永远排最后一名。
而七镜楼规定,每月考核最后一名的人没有房间。只能睡在马厩旁的柴房,与寒风和尘土为伴。
他便在七镜楼的柴房,住了整整五年。
后来的十七便成了视人命如草芥的刽子手,为了活命而杀人,为了自己而杀人。
他没读过书,没认过几个字。对人情事故一概不知。
所以得罪了很多人,做错了很多事。
在七镜楼的日子,几乎都是在刀尖舔血。可十七心中似有不甘。
他总想等到宁夫人的不舍,总想见见素未谋面的父亲。
这么一咬牙,便坚持了五年。
“出师那日,正好是二公子的生辰。夫人将他的编号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