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萧策的种种误会,十七没有解释的心思。这么多年,他早已对这些不可触及的情感没了念想。
木凳前方负手而立的御南王,原以为十七在受罚时会原形毕露,撒泼打滚来获取求饶。
可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下,受罚之人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有挣扎,没有哀求,只有无声的承受。
直到板子打完,十七硬是一声未吭。
后方衣物已经被鲜血染红,肌肤上的一道道肿痕彰显着刚刚的酷刑。
侍卫退至一旁,十七撑起身子,艰难的从木凳下来,屈膝,双膝跪地。
后方的疼痛让他的身体有些摇晃,随即双手撑地,慢慢地低下头,以额触地,沙哑开口:“十七谢王爷赐罚。”
萧策眉眼微挑,十七的举止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一直以为十七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是个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
可打完谢罚,一般只约束下人和奴隶,好让他们谨记自己的身份。
而对于一个从小娇纵养大的人,这举止倒是让他一时晃神。
见萧策没有在发话,跪趴着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开口,再次认错:“十七知错王爷若不满意可以接着罚,十七受得住”
萧策顿时有些烦躁,手中的刑鞭被他不耐的扔在地上。
为了减轻怒火,十七讨好的往前爬了几步,拾起刑鞭,跪至上半身后高举。
“王爷息怒 ”
正当萧策命人带他下去之时,温瑾川与萧子安赶来,侍卫见状,刚要下跪便被萧子安呵退。
十七后方的衣物被血液浸染,摇摇欲坠的身子还在努力将刑鞭高举。
嘴里不停的念着:“王爷息怒。”
温瑾川的怒火已经堆积到了头顶,他蹲下身想抱起十七,可十七倔得很,一动不动。
他的脸色铁青,站起身直面萧策,声音中带着无法遮掩的愤怒:“敢问王爷,十七是犯了什么错让您这么罚他?”
萧策冷眼扫向温瑾川,他虽未对十七尽过父亲之责,但好歹也是他萧家血脉。
怎能让他与一个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