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阁内,摆了一张很大很大的圆木桌,宁庄主与莫老爷也在。
温父温母,与某人皆在。
跟随着宁夫人进去后,十七还是紧张的。以往的他都是在一旁伺候,如今要入座到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温瑾川自他踏入阁内,目光便未曾离开他身。换了身衣裳,瞧着精神不少。
十七也望见了他,立于桌前。心下思忖是否该行礼,可想着在场所有人的身份,他似乎都该行礼。
如此一想,索性便都免了。
莫昭昭拉着十七找了个位置坐下,桌上摆满珍馐佳肴。
然而十七却食不知味,他总感觉夫人的眼神时不时扫向自己,其中蕴含的东西令他害怕又好奇。
不知是何人带的头,宴会进行到了送礼环节。
莫昭昭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一颗圆润饱满的珍珠。
宁夫人笑着接过。
宁庄主更是大手笔,直接送来一份地契。他是这么说的:“不管望月山庄结局如何,你永远都会有别的去路。”
攻城一事一拖再拖,境地也越来越不安,这也是宁庄主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最后做的。
他只希望,这份地契永远用不上。希望望月山庄永远都在。
宁夫人接下时,心底放松了很多,好像是一种释怀。
可她不明白在释怀什么?
也许释怀了她与萧策不该有的感情,接受了当下。
在宁淮茹掏出自己做的手帕时,对面的十七低下了头。
他除了那份梅花糕,什么都没有准备。
直到所有人礼都送完后,莫昭昭突然看向十七好奇道:“淮之哥,你准备了什么?”
温瑾川手中的酒杯停在了嘴边,看向十七那张低垂的脸颊时,不禁内心轻笑。
这女子,真是心大。
十七咬了咬牙,刚准备说自己什么都没准备时,瑶末端来了一碟梅花糕。
宁夫人看出了他的窘迫,缓和道:“还是末儿深得我心。五年前我就随口提了一嘴,你竟每年都记住了。”
话落,十七笑了。夫人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