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不轻不重的开口,十七在意识到是同自己说话后,急忙将双手举到了他面前。
温瑾川握住,而后将药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之上。
十七不解,他不明白温瑾川现在是何意。
他杀了那么多人,害死了江予白,又屡次拿主人的双亲要挟,主人不应该讨厌他,厌恶他的吗?
而现在 算什么?
“为什么?”
温瑾川没回答,视线专注地停留在十七的手臂上,眉宇间不知是因为不耐烦还是因为不知如何解释他做的一切而微皱。
手臂上的伤已经涂完,他拍了两下,示意十七放下后,又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让他整个人往前跪:“上前来。”温瑾川终于开口,只不过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波动。
十七犹豫了会,还是继续问了遍:“为什么?”
温瑾川冷眼:“我方才说什么?”
“不要让您的话,重复第二遍。”
“所以,我刚说完你就忘了?”
十七一根筋,不得到一个答案似乎不会罢休:“没有,只是我不明白。”
“想知道?”
“想。”
两人沉默,温瑾川嘴角勾了勾,轻哼道:“你说的,可怜你。”
闻言,十七垂头。
温瑾川继续说道:“本可与萧子安并驾齐驱的人,如今却沦为任人打骂的奴仆,不值得可怜?”
跪着的人眼底迅速落寞下去,低头自嘲,原有的一丝希冀此刻已荡然无存。
也是,主人做的一切,他实难想出除怜悯之外的任何缘由。
“上前来。”
得到答案的十七也不再纠结,遵守命令般往前跪了两步。
温瑾川的手指轻轻捏住十七的下颚,力度适中,不疼却足以让十七挣脱不开。
他强迫十七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以往的十七看主人时,眼神里有期待有灼热。而现在除了自卑与不安,什么都没有。
“若再让我发现新伤,我便扒了你衣物让庄内所有人都来看你,听清了?”
十七哆嗦:“我也不想 ”说完发现自己回错了,立即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