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整片场地已经被血液铺平,十七的身上脸上全是别人溅出的血液,他就像是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
眼神呆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也许他就没有拥有过光彩。
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那些贪婪的表情,那些为了生存而不顾一切的疯狂,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定格。
直到只剩下最后十一人时,他们才知道开始害怕。握着兵刃的手哆嗦个不停,同时往后退去。
而十七好似杀红了眼,脚步在血泊中踏出不深不浅的印记。
“不不要过来”其中一个囚犯结结巴巴地哀求着,几乎要哭出来。
哭腔声拉回了他仅剩不多的神智,眉眼不明白的抖动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刀刃上的血液滴落,发出滴答声,他低头,看着血泊中的自己,再次发愣。
席位上的萧怀宇看得入神,不断起身叫好。而除了他,其余观众竟都安静了下来,甚至还有一些人直接发出呕吐声。
因为地下赌场内已经布满血腥之气,那种浓重的铁锈味冲刺着所有人鼻腔,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温瑾川早已看得呆滞,他转过身子,想把方才的一切从他脑子里剔除。想把那个杀红了眼的十七从脑子里赶走。
然而无用。
席位上陆续有人离场,天宝台的老板以及那长袍男子,都已被吓得瞠目结舌。
几乎无一人敢上前。
萧怀宇看着周围人的离场,不屑地哼了一声,“一群胆小鬼。”他的目光锁定在十七身上,满是兴奋。
就在所有人纷纷离场时的混乱之际,十二司将入口的守卫骗走,而后打昏,换上了他们的衣物。
而另一头的温默也已经找准时机,将天宝台的老板敲晕,带出了地下赌场,随意丢在了某条巷子里。
温瑾川也一同趁机溜进。
机关就在石墙上,抬手一按,铁门打开。
那活着的十一名囚犯什么都不顾的朝他们跑去。
萧怀宇不满,冲到第一层阶梯,看着铁柱内的月衡吼道:“谁让你们打开的?”
月衡低着头,找着借口:“老板说,看客已离席,赌局可以结束了。老板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