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西王母搬出之前的评价:“朽木。”
真真是——
朽木不可雕也。
烂泥不可扶也。
笨蛋不可理也。
西王母拂袖转身,漫步坐回王座,稍抬眼睑,视万物为无物的眼神与关慎儿神飞色动的视线交汇。
“孤享千秋万载长生不死,世间千种情,万般爱,于孤而言,皆为累赘。”
“一时兴起,权当消遣,仅此而已。”
关慎儿问完这个问题,西王母再没理过她,任她拿着竹简如何抓耳挠腮也没有出声。
要不人家怎么能待在陨玉待个两千年。
这种浑然忘我的境界确非她这种凡人能够企及。
关慎儿抱着竹简越看越困,窝到地上直接睡过去了。
恍惚间。
有人轻叹:
“吾与张三疯,当为友人。”
吴邪都快忘记他等了多久,越等越沉稳,已经逐渐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阿宁的补给是最快见底的。
左右衡量下,她找黑瞎子重金采购了几块压缩饼干,撬走一块陨玉,提取完假西王母的皮肤组织就打算离开。
保险起见。
阿宁还说动了潘子跟她一起走。
理由非常充分:“都守在这里只有一起死的情分,还不如早点出去,为你的小三爷蹚出条活路来。”
这一下就掐着潘子的痛点了。
拉着我好一通嘱咐,立马上路。
期间拖把找过来说吴三省跑了。
噢。
吴三省跑了呀。
没事。
那遭瘟的老逼登要还想坑我,赶明儿就回来了。
但是小花脸色难看得要死,把补给全留下,额外给了胖子一袋小米,嘱咐等慎儿出来要熬给她喝。
小花要走,黑瞎子那厮也就待不住了,忍痛割肉要留下一根皮带。
笑死。
谁要你这根地摊货呀。
只剩下胖子和我。
拉着胖子拌嘴,拉着胖子陪练,拉着胖子忆往昔,拉着胖子一起煮饼干糊糊……
劳资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