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臣回来,关慎儿要告状。
黑瞎子摸出两块糖给关慎儿,投其所好的献殷勤:“嗨呀~你那死鬼师父没跟着,三爷那人实在多疑得很,不派我来试探试探,他怎么能放心?来来来,吃块糖消消气。”
关慎儿哼一声,不要。
黑瞎子连声哄道:“黑叔发誓,以后就是怀疑哑巴张是假的,也不会怀疑你是假的!”
关慎儿斜他一眼,抢过那两块糖,反驳:“师父才不可能被人冒充。”
又小声补充一句:“没人冒充得了我!”
“当然当然,黑叔是假的你也不能是假的!”黑瞎子咳了声,低声说:“糖收了,翻篇了哈,不能告状的。”
“……”没人吱声。
扭头一看。
关慎儿一手揣着糖,一手支着下巴在打瞌睡。
踩踏枯枝发出的细微脆响声从身后的密林中传出。
是解雨臣。
夜间生了雾气,他额发有些微湿,袖子往上折了两折,露出一段洁白的小臂。
黑瞎子瞧解雨臣身上半分血气都没沾,问:“没有办了他们?”
解雨臣打量了眼关慎儿,冷凝的神色缓和不少,再看向黑瞎子,轻描淡写道:“他们内部能解决的事情,我为什么要亲自动手?”
言语是最锋利的刀。
人心最经不得算计。
先挑拨离间,再引入竞争,最后借刀杀人。
少时在柳约身上学到的微末伎俩,放到如今依旧好用得很。
黑瞎子眉梢微挑,“你这后浪,实在凶的很。”
“怎么?害怕压不住?”解雨臣漫不经心问。
“我谋财你害命——”黑瞎子浑身弥漫一股轻松愉快的气息:“多般配。”
解雨臣不置可否,轻笑着向黑瞎子走了两步,最后落坐到关慎儿旁边的折叠凳上,“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慎儿哄好吧。”
从黑瞎子自称黑爷,慎儿就知道黑瞎子在试探她。
如果是不重要的人,她会毫不在意,如风过耳,甚至还有心情配合这人好好玩一玩。
可像现在这样。
在这种陌生环境,和黑瞎子说着说着话,两眼一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