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太多,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有半点差错。”
呉二白盖上棋盒,伸手抬抬镜框,把眼镜往鼻梁处推了推,端起一边温度适中的茶盏抿一口:“小邪到哪一步了?”
说起这个解连环就觉得好笑:“黑瞎子说他差点没葬身火海。”
天色渐暗。
扑灭的巨大火坑爬上来个灰头土脸的清瘦青年。
他上半身一片布料都没有,劲腰薄肩,肌肉线条惹眼得要命。
劈头盖脸丢过来件缺了半个衣袖的皮衣。
清瘦青年头顶响起熟悉又讨打的语调:“穿上穿上,有总比没有好,瞧瞧哑巴你现在这样儿,啧啧~黑爷这就是没带相机,不然绝对给你拍套写真。”
穿着工装背心的男人突兀出现。
他额前的头发燎成卷毛,脸上戴着副小圆黑墨镜,嘴角勾着丝漫不经心的弧度,整个人瞧着好不正经。
张起灵觑他一眼,丢开身上比他还脏的皮衣。
走到防火隔离带十几米处一棵三人环抱的大树下。
确定自己刻下的标记,扒开落叶,拎出来一个黑色背包。
黑瞎子颠颠跟过去,“好呀好呀,哑巴你也会藏东西了!来来来,给黑爷分享分享!”
张起灵斜他一眼。
丢过去条横纹毛巾,黑瞎子噙着笑抬手接住。
吊儿郎当地擦把脸,单脚支着靠在树上:“红家二爷年前给我来了封信,叫我向你问个好。”
张起灵换好深蓝色连帽衫,古井无波的黑眸扫向他。
在身上摸出盒烟,向张起灵递了递,后者摇头示意不用,黑瞎子不勉强,抽出根叼到嘴边,点火抽上:“这不是看递根烟好说事儿,又不是不会抽……嘿,你别走呀!红二爷问您老人家,有没有兴趣教个小辈。”
当然他还写了一堆啰里吧嗦的话。
您近况呀。
您吃好喝好呀。
最近身体不好没法子登门拜访之类云云的。
整篇看下去。
只有第一句话和最后一句话最务实。
第一句话,六位数的传话费。
最后一句话,教导一个叫关慎儿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