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冷地说道,声音冰冷刺骨,直透人心。
施念琪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望着高高在上的太子。
此时的太子,满脸阴鸷,犹如一尊冷酷的魔神。
以前他对她虽说也不算和气,但在人前好歹还能维持几分体面,在公开场合也会给她留些颜面。
可如今,他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这分明是在叫她去死!
她没照顾好两个儿子,她确实该死!
施念琪神色平静,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满含苦涩与无奈的笑意,轻声叹道:
“即便当下我侥幸未死,待殿下登基之日,臣妾也终难逃脱一死。父亲所言极是,臣妾不过是这皇权更迭棋盘上的一枚过渡棋子罢了。南凌的后位,向来都是属于潘氏女的。”
潘诗瑜,那可是正儿八经镇国公府的嫡女,是镇国公府耗费无数心血、精心培养的后位之人。
潘家两代皇后,又手握重兵,权势滔天,背景之强大。
施念琪,不过是这场后位之争中的陪衬罢了。
太子听到这些话,心中厌烦至极,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施念琪强忍着满心悲戚,唤来贴身侍女,缓缓说道:
“你自幼便随我从娘家而来,这么多年,我们一同长大,你鞍前马后服侍我许久。若往昔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今日就请你看在多年情分上,原谅我吧。”
侍女何等聪慧,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下。
瞧太子妃这模样、这口吻,分明是动了寻短见的念头,连自称都改成了“我”。
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地劝道:
“娘娘,您可千万要想开些啊!孩子没了,往后还会再有的。老爷和夫人在府里眼巴巴盼着您能回去,好好看看他们呢……
您向来待奴婢恩重如山,哪有什么对不住奴婢的地方,分明都是奴婢做得不够周全……”
施念琪无奈地苦笑,缓缓开口:“自太子向皇上请求赐婚的那一刻起,我便心知肚明。若我生下女儿,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可一旦诞下皇长孙,那我必死无疑”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