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门缓缓打开,唐嫣儿看到昏迷不醒的白梓良,这才知晓他今日遭受了杖刑。
她急忙吩咐暮雪去药铺请坐堂的郎中前来诊治。
白梓良悠悠转醒,他的手不住地颤抖,艰难地朝着唐嫣儿伸去。
唐嫣儿心中纵有万千气恨,可瞧着他这般孱弱模样,又怎生忍心苛责。
她嘴角微微勾起,似嗔似怨地调侃道:“哟,瞧你这狼狈样,莫不是屁股都要开花了?且快瞅瞅,屁股的反面可也开了花?”
白梓良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干涩而破碎,就喊出了一个字:“嫣”
唐嫣儿连忙打断他,轻声说道:“好了,先不说了,你且先歇着,等养好了身子,再说话也不迟。”
受了风寒的白梓良连着四五天高烧不退,满脸通红,在昏迷中一直喃喃喊着唐嫣儿的名字。
大山告知唐嫣儿,御史大人瞧见两人在北城相见、握手,又看到白梓良为她买首饰,便参了白梓良一本。
白梓良被杖刑五十,被打得奄奄一息,却始终没有供出唐嫣儿。
如今他这般虚弱,还深情地呼喊着自己,唐嫣儿心中的闷气渐渐消散。
“病了就好好养着,病好了,就赶紧回去看你的正室夫人,万一又带人来这里捉奸怎么办?”唐嫣儿故作嗔怒地说道。
白梓良虚弱得只能爬了,却毫不犹豫地回应:“嫣儿,若不是怕你出事,我又何苦娶这么一个有名无实的摆设?
为了你,我这个世子的名头不要也罢,哪怕与侯府彻底决裂,我也毫无惧意!”
他与唐嫣儿相知相伴数载春秋,又岂会不明了她的心意?
她心中对他飞黄腾达的期许,比任何人都更为殷切,又怎会甘愿让他轻易舍弃世子之位?
他被逐出朝堂、永不录用之事,他决意暂且隐瞒。
果不其然,唐嫣儿嗔怪地轻轻拍了他一下,道:“好端端的,怎能轻言与侯府决裂?那岂不是要让你母亲对我恨之入骨?”
哎!罢了,就暂且如此吧。
唐嫣儿心想,只要他心中唯有自己,那些浮名虚利,又何苦执着挂怀呢?
白彬彬吵着要进来看爹爹,李婶瞧着那两人关门独处,心里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