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老夫人瞧见白若轩静静地站在老侯爷的病榻前,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他只是无声地哭泣,豆大的泪珠不断地从稚嫩的脸颊上滚落,却硬是没有发出一丝的哭声。
老夫人心中一软,想要上前抱抱他,可白若轩不愿让她靠近。
老侯爷溘然长逝后,没多久,就有几个人驾着马车把白若轩接走了。
他们对老夫人恭恭敬敬地说道:“老夫人,我们都是老侯爷的心腹。往后定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三公子,待他学业有成,我们必定亲自护送他平安归来。”
这一去,便是漫长的十年光阴。
启程那天,老夫人终究还是问了一句:“你们打算带他去哪里?”
对方回答:“老侯爷为三公子寻得了一位隐居的世外高人做师傅,那高人一生只收三公子这一个徒弟。”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
老夫人望着远去的马车,心中竟没有一点不舍,她打从心底里就不喜欢这个小儿子。
都说十指连心,可十根手指伸出来,又怎会一般长呢?
老侯爷在世时,对老三的宠爱近乎毫无保留,甚至到了溺爱的程度,却总是忽视了老大和老二。
老侯爷常常对老大恨铁不成钢,稍有不顺心便动辄打骂,又总是嫌弃老二性格怯懦,骂他是个没出息的怂货。
而白段誉作为老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她自然是格外重视这个长子。
自白若轩离开家后,每年都会寄回一封平安信。
那些负责送信的人,在老夫人询问时,也会顺带讲讲白若轩的近况。
“三公子长高了不少呢!”“三公子考中秀才啦!”
诸如此类的消息,年复一年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