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什么王,就更别想了,这不是白日做梦嘛。
“真不知道你怕啥,我就问你,那块地是南凌的吗?”
“不是啊。”
“你拿了地会对南凌造成危害不?”
“也不会。”
“那不就结了,跟南凌国八竿子打不着,谁会闲着没事削你?把你削了能卖几个钱?”
巍之恺:“额”
“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你去搞定船的事儿,把手续办得妥妥当当。咱早点赚钱,腰杆才能硬起来。”
李瑞成在旁边站了半天,愣是没插上一句话。
离开学府后,李瑞成小心翼翼地问了句:“那个北方盐矿的事儿,要不要跟他透露一下呢?”
辛南卿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猛地扭过头,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是不是狗屎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
“李瑞成,你可别忘了,他姓巍!”
既然已应允保守秘密,那么关于北方三十六州拿地的事情,即便面对巍之恺,亦不可透露丝毫。
没几日,巍之恺屁颠屁颠跑来找辛南卿,胸脯拍得山响:“事儿都搞定啦!”
弄来了三条船,虽说不是崭新发亮,但也算是大船了。
连船上的艄工、打杂的、水手啥的,整了九十八号人,安排得那叫一个稳。
“这些人都可信吗?”辛南卿问道。
“决然可信,弄这几十个人和几条船,于我而言并非难事。纲首老墨几十年来的梦想,就是想跑一次外海,此次与他提及,他当即就应允了。
带着九十八个人前来,说若有需求,他还能从别处弄个四五十个人来,都是些老把式。”巍之恺胸有成竹地回应。
“行,那就他了。不过他家人可得看紧咯,别到时候携货潜逃了。”辛南卿叮嘱道。
“放心,绝无可能,我都将他祖宗八代调查得底朝天儿了。到时候你也派几个机灵的上船盯着。”巍之恺保证道。
辛南卿这人,自小就没干过啥正儿八经的事儿。
他最烦那种做事磨磨蹭蹭、瞻前顾后的,说干就干,哪有那么多时间瞎琢磨,大不了就“风萧萧兮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