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恳切,满脸担忧,云琮尚道:“逸儿别着急,王妃自然会去找,听闻郗大学士府门被抄,家眷纷纷入狱,郗郗大人更是被下旨秋后处斩。”
闻此消息,上官恒逸还没来得及震惊出声,只听席间的郗卓文猛地起身怒道:“什么?!”他的出声也打断了云琮尚说话,自离开京城后本有此阴恻,可如今亲耳听见,仍旧难以心平气和,面不改色,席间失态,见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他,大为理解。
云琮尚确实不解的看着他,一瞬间眉宇间似有不满,上官恒逸忙解释道:“这位便是郗卓文,郗学士是他父亲,也是孙儿的小舅哥。”
郗卓文忙报以愧疚之色,抱拳道:“晚辈席间失态,皆是因为突然得知家门遭遇家破人亡之祸事,还望大将军恕罪。”
云琮尚道:“无妨,郗公子担心家人乃是人之常情,本将岂能不能理解,我那女儿,也就是逸儿的母亲还被上官恒耀母子关在冷宫,岂有不担心的道理。”
上官恒逸一惊,道:“母妃。。。”
云琮尚见他很多事都还不知晓,这一路都在逃亡中度过,哪还有时间去打探消息,都是等消息自然传入他耳朵里,顿了顿,云琮尚道:“你的王妃是郗学士的女儿,恐怕也难逃罪责,若在京城,要去救人,我们须得从长计议。”
上官恒逸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道:“她不在京城,之前听卓文说她早已离开京城来找我,可这一路我们都未能相遇,如今我安然无恙,她却还在外颠沛流离,孙儿……”本想说好生挂念,可在场人多口杂,说些儿女情长的话,实在不妥,便将话硬生生地梗在了喉咙里。
脸上的表情已经不需要他明说,云琮尚道:“好,外公即刻派人去寻你妻子下落,若她没被京城里的人抓住,那我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妻子。”
上官恒逸闻言大喜,拱手拜道:“谢过外公。”
云琮尚道:“欸,一家人不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