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我在杀人呢!”
想到这把枪杀过木下,是不是有点脏?
沈初梨思索着要不要给枪消个毒,对面的顾峭忽然扯开衣服,突然的爆肌肉让她忍不住偷看。
“你,你干嘛,要反抗吗。”
从衣服内侧缝死的暗兜中,顾峭取出了一枚钻戒。
“戒指我早就准备好了,但始终没有机会给你。”他不是单膝跪地,而是双膝跪在沈初梨面前。
“梨梨,我可以为你戴上这枚戒指吗?如果战争结束后我还活着,能娶你吗?”
钻戒的克数很耀眼,沈初梨撅起小嘴假装犹豫,最后伸出手,故作大度的扬起下巴,“戒指收下了,等你多久不能保证。”
闻言,顾峭笑的灿烂。
就算梨梨不等他也没关系,只要他还活着,把‘他’挤走就好了……
自那日之后,傅明礼跟新督军的战争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
明州离上海近,难免会受到侵扰。
沈初梨派漕帮的人抵挡,顺便要求招商局施压,不得对明州下手,使明州成为战乱中难得的净土。
“冲啊!突破最后一道防线,我们就能回到上海了!”
曾经是傅明泽的副官,现在是傅明礼的副官,带领着沪军们带头冲锋。
游走于枪林弹雨中,傅明泽从不后退,傅婉君很有指挥才能,在后方组织战略安排。
终于,他们攻向了反叛军的核心地带。
当新督军的旗帜被踢掉,替换成‘沪’旗时,这场长达一年的战斗终于宣告结束。
沪军重回上海,群众们夹道欢迎。
满身是伤的傅明礼在傅婉君的帮助下跪在傅家墓前,终于有机会吼出那句话:
“大哥!岁棠姐!我把上海夺回来了!”
“我傅明礼,不是孬种!”
一字一句,荡气回肠。
明州飘起了雪。
“二叔,你的仇终于报了。”
为邹二爷上炷香,沈初梨换好衣服出门。
她披着一件狐毛披肩,站在桥头观望。
依旧是荔官打伞,阿勇护卫。
“小姐,这雪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