啕大哭。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行凶杀人了。”
她的声音十分洪亮，没一会儿家属院里就有不少人挤了过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看到这么多人在场，老太太瞬间有了底气，觉得自己好像还能再抢救一下。
她看向众人，眼泪说来就来：“大家快来评评理呀，这丫头欺负我孙子不说，还要欺负我一个老太婆，你们瞧瞧我孙子被她踹的，屁股都红了。”
王婆子说着直接扒下了孩子的裤子，强强虽然只有五六岁的年纪，可已经知道要脸了，拼命想要抓住自己的裤子，可无奈力气根本比不上老太太。
他现在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恶作剧了，这也太丢人了。
听着王婆子添油加醋的诉说，周围不少人小声议论起来。
“这是谁家的丫头？怎么这么嚣张？”
“连个五六岁的孩子都能下这么狠的手，简直禽兽不如。”
议论声指责声不绝于耳，江燕听着这些吵闹的声音，只觉得脑袋里的那根弦，在瞬间崩断了。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些不堪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
她不受控制地死死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皮肉。
不是的，她不是恶魔，也不是狐狸精，她只是想要帮人而已，为什么那些人却将她当成是洪水猛兽？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江燕脸色苍白地垂眸站在那里，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
王婆子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无比得意，死丫头想要跟她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嘴角不动声色勾了勾，当即垂着胸口继续她的表演：“哎呀，我可怜的大孙子，不过是在这玩了会，就被这死丫头不由分说一脚踹了出去，这心怎么能这么狠呢？我就跟她理论几句，又要动手打我……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闻言，周围人看向江燕的眼神更加鄙夷。
“这么大个人了，竟然欺负老人和孩子也太不要脸了。”
“这样的人就不配住在部队家属院。”
排山倒海般的记忆将江燕彻底淹没，她双手抱头，头痛的几乎都要裂开。
“别说了，别说了，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