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功惊诧,毕竟东郊那片地确实是荒地,这个价不说赚,但也合理了,如果能拿到,虽然无法直接补上国库的窟窿。
但加上现有的,至少军队的饷是够了,剩下劳役,俸禄的事可以想其他办法。
但秦牧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越走越快,越走越远,眼看着就要走出钱庄了。
刘金气的吹胡子瞪眼,这个价已经是正常价了,但秦牧仍然不肯同意,眼看着秦牧就要真的离开。
他心在滴血,不愿意白白错过这么一条大鱼。
“二十四万!”最终,他鬼使神差的喊了这么一句出来。
啪!
秦牧的脚踩断了一根树枝,瞬间停下。
而后回头,邪魅一笑:“成交!”
二十四万两白银,分摊下来,一亩荒地约莫八十两,这个价绝对不低了,先说的三十万两不过是试试水,他也没打算成交。
刘金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
这小兔崽子,在吊老夫胃口,小小年纪,城府如此之深。
“我说,刘东家,你不会赖账吧?”
刘金虽然不爽,但也没有反悔,冷哼道:“我贺氏钱庄,一个唾沫一个钉,说二十四万就是二十四万。”
“不过这利息,得按本金每个月七厘算!”
乾朝的七厘,相当于后世的百分之七,这个可以说很高了,但普遍如此,而且这个节骨眼上秦牧可管不了那么多。
按照乾朝的律例,就算等以后真的还不出来这个钱,地给他们就是,反正地是现成的,没什么损失。
若他们开荒,国库还能顺理成章的征收粮税,怎么想都不亏。
想到这里,他直接答应:“可以!”
“那沈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准备借据和契约。”刘金道。
“没问题,请便。”秦牧笑呵呵的,不管怎么说,第一天就筹到这么多钱,还是不错。
刘金这时候带人离开,不过转身的一瞬间,眼底却突然掠过了一丝歹意。
“刘东家,真的借二十四万?”
“如此一来,咱们可就没什么油水捞了,已经到底了。”两名堂前掌柜道,干他们这行的,一般都会吃一些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