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儿了?你肯定会没事的,不要胡思乱想。”解连环把怀里的侄子抱紧,宽慰吴歧道。
吴歧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这样的安慰你说多少次了?你自己信吗?”
这话一出,就让解连环一时无言。
或许在事实面前,任何安慰都显得非常苍白无力。
但他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只好一个劲儿重复:“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解连环的样子,也让吴歧有些后悔。
他现在大概明白,应该是自己又产生了幻视。不管是前面绿幽幽的骷髅头(那应该是热带雨林里,高耸大树上面的枝叶,和其他连绵不断的植被),还是这会儿用屁股说话的解连环、没有脸的小哥,和头上长狗尾巴的吴斜,都是他的幻视。
且他现在头晕得厉害,视线里所有景象人物,都是一种模糊发飘,有重影的状态,这让他心情很差,一股无名火噌噌往上冒,还没地方发,可不就口不择言,说话不太好听了吗?
于是自觉有错的年轻人,又哼哼两声,幼犬似的,闭着眼把叔叔的脸贴住,蹭了蹭,又蹭了蹭,无声和叔叔道歉。
解连环自然不会怪他,反而又安慰了他好一会儿。
在叔叔的温柔抚慰下,感觉自己马上又要睡过去的少爷,对刚才被自己好一通嫌弃埋汰的蠢哥,伸出一只手。
经过这一通,就算再怎么不明所以、对弟弟身体情况一无所知的小郎君,也明白弟弟确确实实出问题了。
所以他没再计较弟弟,刚才那些让他扎心扎肺、想要吐血的话,而是赶紧像小哥刚才那样,托住了弟弟的手。
“小歧?”吴斜从解连环怀里接过弟弟,任由弟弟闭着眼睛搂抱住他。
但他也无心享受弟弟难得的依赖和亲昵,反而看向解连环道:
“三叔,前面那些你不停骗我、瞒着我的事就不提了。你老实告诉我,小歧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病了?你带他到这儿来,是为了治病吗?”
“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小歧的哥哥,难道这些事我没有知情的权利吗?”
解三爷叹了口气。其实他早就预料到,如果吴歧的病一直好不了,就算他和吴二白吴三省不提,吴斜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