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天亮之后还要赶路,你这样儿,白天会没精神的。”解连环说。
“哟~~这难道是我的过错吗?我睡不着觉,赖谁啊?我说我不过来,你非要拉我过来。现在你让小哥陪我,是想当甩手掌柜吗?”吴歧一把掐住叔叔的脸,用力扯了扯。
感觉脸皮被侄子扯出二里地,都快掉了的解连环,面苦心更苦。
他无比后悔,没把吴二白生拉硬拽过来,照顾侄子,于是只好苦哈哈和侄子道歉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小歧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吴歧才不想听叔叔说这些屁话,他冷哼一声:“对,你是为我好。你为我好的方法,就是让我吃苦、睡不着觉!”
说完,少爷觉得自己愈发火大,于是干脆薅住了叔叔的头发。
解连环已然戴上痛苦面具,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才能让侄子乖乖去睡觉,不再折腾他。但他也明白,侄子睡不着,才是侄子折腾他的根本原因。
也由此证明,从余杭带过来的安神药,确实对侄子已经不起作用了。
两件事夹杂在一起,让解连环又头疼又担忧,捂着脸半天没说话。
似乎感觉到叔叔复杂心绪中,对他深深的情感和忧虑,吴歧也安静下来。
他从叔叔背上下来,往前一步走到叔叔跟前,捧住叔叔的脸揉了揉:“好了好了,叔,我没事。我只是心情不好,睡不着觉还头疼,不是故意闹你。”
“我知道。”解连环把侄子搂进怀里,拍拍侄子的背,“叔没怪你。”
吴歧哼哼两声,示意叔叔:那我们这事儿就翻篇了,我不闹你,你也别为我忧心了。
但他旋即想到一个问题,又把叔叔刚惨遭蹂躏的脸皮捏住了:“那你回答我,我们到底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你说的那个鬼地方?要是还有好几天,我现在就想打道回府!”
解连环忙握住侄子,很可能又要对他的脸,实行新一轮袭击的手,一迭声儿劝道:“乖乖,不行啊。我知道你难受,但你坚强点儿,熬过这几天就好了,昂~~”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吴歧对叔叔笑了一下,然后道:“……几天?你确定你说的是人话?我一口咬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