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扇的那巴掌——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每每想起这些,他就头疼得厉害。心里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也说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可只要一想到,这孩子还在他身边,还愿意和他吵吵闹闹、各种缠磨人,对他提稀奇古怪的要求,他就觉得心里那些滋味,瞬间化成刚榨的草莓汁,酸酸甜甜,令人神怡。
头疼也好,无奈也好,亦或半轻不重地“训斥”吴歧,大抵只是为自己,心里实打实的欢喜,套上一层长辈应该在孩子面前,威严稳重的外衣。
想到这些,吴二白就把还跪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拢到自己身边搂住,“好了小歧,坐好。”
他选了个不太高明的话题,转移孩子注意,“你之前要忙的事,都忙完了吗?我以为你这星期也不回来。”
不知吴歧是不是感觉到什么,意味不明地扫了眼假正经的人,“都说是二叔自己的想法了。你要是不想见我,我现在就走。”
吴歧双手环胸,一双大而明媚的狐狸眼,左觑觑,右瞧瞧,满处乱转,就是不看吴二白;表情透着一股对吴二白不以为意的样子,典型的恃宠生娇、有恃无恐。
吴二白叹了口气,却也没有斥责吴歧,只说:“我只是怕,你要陪自己的“小朋友”。”
这一下就把吴歧说愣了,转头看向吴二白:“你说什么?”
少爷似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二叔怎么知道图南来了?
他怕老男人不开心,并没有对二叔说起过。
对上宝宝有些诧异的神情,吴二白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掩饰性地想略过这个话题,“不,没什么。你能回来,我很高兴。”
他不会告诉吴歧,自从上周被这孩子撒娇耍赖的话缠着,给吴歧送过一次饭后,他之后每天,都会估摸着吴歧下班到家的时间,让司机把车子远远停在吴歧楼下,孩子看不见的地方。
他记得上周五那天,吴歧的小朋友来了,并且之后几天,一直住在吴歧家里。
他本不认识那个年轻人,只是那天偶然看到年轻人和吴歧,相偕下楼散步,一起遛那只应该叫“图兰朵”的白毛狐狸。
年轻人又高又帅,对旁人不假辞色,却很愿意逗吴歧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