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惯,越惯就越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你冷一冷他,不肯如他意,他自己就知道分寸,知道懂事了。”
“这就叫立规矩。”
吴斜给他弟,竖起一根大拇指:厉害了,弟弟!
“好了哥,我和四爷爷还没聊完,你去找小哥、和尚玩。”吴歧说。他想到自己之前的心愿,又补了一句:“你帮我问小哥,可不可以让我捏捏脸,去吧。”
吴斜:“……”不是,弟弟,你不觉得你这要求有点冒昧吗?
吴歧才不管冒不冒昧,伸出两根指头,恐吓他哥说:“要是完不成任务,就拿你的脸来抵。”
弟弟给予的“爱”,仿佛还残留在脸上,未曾褪去。吴斜下意识捂住自己不堪“蹂躏”的脸,在弟弟促狭又不怀好意的注视中,一溜烟跑远了。
其实小哥的脸也不是非捏不可,只是找个理由把他哥支走罢了。
看小郎君身影消失,再转过头来,吴歧整个人气质就变了。
“你不该和吴歧说这些。”“他”说。
看着一息之间,变换了身份的人,陈皮微怔之余,叹了口气:
“那后生没你想得那么不经事。他出生在吴家那个环境,再怎么不沾染,多多少少也明白些,这行当里的人和事。”
“他知不知道是一回事,主动让他沾染,又是另一回事。”“他”说,“我承你的情,但……”
“他”想说下次别再这么做了,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最后一次,陈皮能为他做点儿什么的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这种感觉,从“他”在绿皮火车上看到陈皮那一刻,就产生了。
现在的陈皮,就像“他”二十年前,在二月红家里看到解九一样。他们的生命,在不同的时间节点,进入倒计时。而“他”……无力挽回。
一时,“他”陷入沉默。
但这样的寂静并没存在太久,就被陈皮打破了,因为陈皮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从解九,或别人那儿听说。你……“离开”后没多久,佛爷血洗了九门。”
“我想知道……这事儿和你有没有关系?你当年……究竟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