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篝火明亮,“他”眼神一扫,就能清晰地看到,所有人的脸和方位。
“他”把视线落在那斯文贵气,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的人身上,似笑非笑打了个招呼:“呀,你在啊。”
这可真是……太好了。
吴二白、解连环神色突变——这,不是小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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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随手把吴歧的背包扔在地上,先换了衣服,又拿六马递过来的毛巾擦头。
见“他”擦得差不多,六马就马上给“他”送上刚热好的姜糖水。
该说不说,这伙计真不错,细心又机灵,把吴歧照顾得很好。
“他”不禁高看六马一眼。
“他”接过六马递来的热糖水,难得柔了两分语调:“谢了。”
但当“他”把视线挪向吴二白,这两分柔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更加冷漠。
“来一下。”“他”说。
同坐在旁边的解连环,一听这话心里打了个突,当下就要和吴二白一起从地上站起来。
“他”锐利的眼刀横扫过去,“没你事儿。”
一下就把解连环钉在原地。
吴二白倒很淡定,他朝解连环摆摆手,示意解连环不用担心,就和“他”出了庙门。
因为外面雨势颇大,尽管两人就站在歇山顶下面,也还是撑了伞。
雨声,给两人间的谈话加了一层天然掩护,使殿内表面淡定,内心却忧心忡忡的解连环,只能透过格窗,看到“他”和吴二白并排而站的背影,却无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殿外,“他”一手撑伞,一手插兜,目视倾盆雨幕。
“看到我,失望吗?”“他”问。
“谈不上失望。”吴二白亦看着雨幕,语气和神色都很淡然:“我原本也不确定,那棵树能除掉你,或对小歧的病有用。只是,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试试。”
“那你是承认,你在利用吴歧针对我?”
“针对你是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但……我没有利用小歧。”
“你不怕吴歧会死?”
“只要你不杀小歧,小歧就没那么容易死。”吴二白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