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既期盼、又抗拒侄子发现宝函里的秘密。这是一种极矛盾的心情。
但侄子看完帛画,往后退的时候,还是如他们计划,碰到了那个宝函。
他知道侄子中招了,侄子陷入了幻境。
但解连环不知道侄子,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只见侄子脸色一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在地上,还拿随身背包在头发上挡了一下。
然后,侄子掀开帛画,钻进了女神像下方的暗道……
————我是提示观影模式已经结束,恢复正常视角的分界线————
吴二白在青铜树旁等了许久,才从愈发浓的雾中,窥到青年身影。
瘦高青年背对着他,高坐在青铜树枝桠上,看不清面容。
“小歧?”吴二白轻唤,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
可他话音刚落,被话裹挟的雾,就把青年遮严,连那些许背影,也不肯叫二爷看了。
男人一贯气定神闲的脸,罕见露出几许慌张。但他很快稳住心神,在浓重的雾里,前行几步。
须臾,他瞥见一个忽明忽暗、橙红的光点——那是抹火星儿。
火星儿自远及近,半盏茶工夫,就让二爷重新在雾中,窥见青年轮廓。
“小歧,你——”
话中的关切还未吐露,就在吴二白有些惊愕的神情中,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一张冷艳昳丽的脸,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稳步向他走来。当他目光落在这人脸上时,这人锐利的眉眼也紧锁着他。
这不是小歧,而是“他”!
“怎么?你看上去,很意外?”
“他”在一个离吴二白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嘴里叼着烟,对看似斯文儒雅的男人,抬抬下巴。
吴二白眉头微蹙,为他看到的人不是吴歧,也为“他”嘴里那根烟。
他一向不肯让吴歧沾染,对身体不好的恶习。可偏偏来人是“他”,叼烟的人,也是“他”。
但他很快恢复过来: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男人极为隐晦地,在目光所及之处,扫过一圈,并没有看到他预想的身影。
他略略安心,随即把视线落回眼前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