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分开,妈就不和你爸提这个事了,行吗?”
吴歧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女人的说辞,但他又问:“那我去了外公家,以后还能见到爷爷奶奶和二叔吗?我,我舍不得他们。”
说起这个,吴歧是真哭了。他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哭的根本停不下来。
儿子哭了,当妈的哪有不心疼?
她手忙脚乱地哄吴歧,最后只能答应道:“好好好,妈不拦着,妈不拦着。那你……那你周一到周五在外公那儿,周末让外公送你回来,行吗?”
吴歧这才满意了。
视线回到现在。
吴斜见弟弟说在外公舅舅家,果然没再说什么。也由此可见,他和母亲娘家的关系,确实生疏。
哥俩又东拉西扯聊了点别的,气氛正好,就被一个老头打断了。
“你这里收不收拓本?”
老头模样古古怪怪,似乎看出吴斜是店主,便主动过来搭话。
即便吴歧不搞古董,也明白这行基本都是私下交易,面上大多小打小闹,没多少钱挣。
他看他哥也不耐烦应付那种一看就一知半解的客人,要是每个客人都认真接待,把每件古董背后的故事都讲一遍,他哥还不如改行当说书的。
不过——
吴斜去招呼客人,吴歧就坐到他哥刚坐的椅子上,随手抄起桌上的笔记翻了翻——这笔记是他爷爷的,他看过。里面的内容不说滚瓜烂熟,至少也是心里有数。
他借着笔记的遮挡,极为隐晦地瞥了那古怪老头一眼:这老头应该也不是普通客人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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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吴歧心里是何计较,吴斜对那人态度果然很敷衍。
他和老头说了两句,就想打发老头去隔壁逛逛,言辞中颇有一种“没好东西就滚,别耽误大爷干正事”的模样。
至于他有什么正事?与弟弟相亲相爱不算吗?
哥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说不得一会儿还得去楼外楼搓一顿——当然,得劳烦弟弟付钱,毕竟他的财政收入,懂得都懂。
见吴斜一个劲儿朝自己摆手,老头有点尴尬,可能没想到眼前这年轻小辈,对自己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