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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省也拿吴歧这时常就要皮一下的性格没辙,这要换了吴斜,他早就一脚踹上去,教吴斜那小子什么叫“尊重长辈”了。可说话的人是吴歧,他还真就舍不得。
不得不说,这也是另类的“一物降一物”了。
吴三省没好气地瞥了眼,自家皮皮虾似的小侄子,对这“大逆不道”“没大没小”的话,权当没听见。
但他这一眼,也好巧不巧,扫到吴歧手上的白色纱布。
三爷的心情顿时降了八十八个点,他蹙紧眉头,把吴歧扯到身边仔细查看,重点就是在看吴歧手上那片刺眼的白。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吴三省抬着吴歧受伤的手,脸色很难看。他看向吴歧带来的三个伙计,眼神如刀似剑,显然对他们没保护好吴歧的行为很不满意。
在他心里,吴歧就是小王子、小公主、是千娇万宠的洋娃娃,是老吴家的金枝玉叶,天降的文曲星。受伤这种事,八百年也不可以和他沾边。
可现在,看这包扎,几乎把整只手都包住了,这肯定不是小伤!
吴歧见吴三省面色不好,知道他要发作,便先声夺人道:“干什么?不准凶!”
“你还好意思责怪六马八佾他们,我说三叔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你给的线路根本就不准。”
“翻山越岭也就罢了,我们中途还遇到一条河,水流湍急,河水还深,徒步根本过不去。害我和伙计们吭哧吭哧费了半天劲,做了两张竹筏子,才勉强能过。”
“可是这条河的流向,也和你给的终点,方向不同。”
“我们没办法,就只好顺河而下,最后在河道两边的山上,遇到一个盗洞,这才划着筏子进来碰碰运气。”
“可谁知我一进来,不是出现幻觉,就是遇到好多食人鱼。我这伤,就是被食人鱼袭击时,为了给鱼做鱼饵,把鱼引开时划伤的。”
吴三省没想到吴歧来这一趟,中间还有这么多曲折,当下觉得吴歧受了大委屈,也顾不得责怪没照顾好人的伙计,就把人搂进怀里安慰起来。
“哎哟,我的乖侄子,受苦了。哎,早知道就不叫你来了,直接派个伙计来帮你看一下,就罢了嘛。”吴三省懊恼地拍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