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凛冽。
他推开营帐门,径直走向校场。
校场上,他的火铳队已经整装待发。
士兵们,那身新盔甲穿在身上,锃光瓦亮。
晨曦洒下来,金属反光,晃得人眼晕,更衬得他们张张脸孔,硬得像石头。
腰间家伙式儿都是新的,火铳握手里,跟焊死了一样,站那儿,一声儿不吭,就透着股肃杀味儿。
跟之前那帮散兵游勇,简直天壤之别。
陈修走到队伍前头,开了腔:“我弟陈武,被薛家那帮狗东西,打成重伤,生死未卜!薛家欺人太甚,今天,必须让他们血债血偿!”
“讨回公道!讨回公道!”
士兵们声音汇成一片惊天动地的怒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直冲云霄。
“杀!杀!杀!”
这帮兵,闪着嗜血的光芒,仿佛要吞噬一切,让敌人跪地求饶,在绝望里咽气。
“出发!”
陈修一声令下,炸雷一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队伍动了,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踏在青石板路上,“嗒嗒嗒”的,像战鼓擂动,一下下敲在人心口。
他们骑着高头大马,目标明确——邺城薛家最大的武器铺子凌威兵器行。
一大早,街上已经热闹起来了,早起的百姓,纷纷停下脚步,傻眼了。
这是啥阵仗?
卖早点的小贩,手一哆嗦,包子掉地上都顾不上了,揉着惺忪睡眼,一脸懵逼。
一位拄拐杖的老大爷,眯着眼睛,望着这队杀气腾腾的兵,直皱眉头。
年轻后生们,就兴奋多了,脖子伸得老长,交头接耳,啧啧称奇。
陈修他们,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往前冲。
很快,凌威兵器行到了。
凌威兵器行占地极广,门面气派,雕梁画栋,彰显着薛家在邺城的显赫地位。
铺子里,人挤人,吵吵嚷嚷,热闹得像过年。
锦衣绸缎的富商,拿着把镶金嵌玉的宝剑,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腰挎长刀的江湖客,正跟店员扯着嗓子,为了几两银子,争得面红耳赤。
还有几个平民打扮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