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一座寨子映入眼帘。
寨子里灯火通明,人声那个鼎沸,吵吵嚷嚷的,跟菜市场似的。
今儿是黑虎帮收保护费的日子,这群土匪正在寨子里摆庆功宴呢。
陈修猫着腰,悄悄靠近。
大厅里,黑虎帮老大正带着一帮小弟划拳喝酒,那个热闹劲儿!
桌子上,鸡鸭鱼肉堆得像小山,空气里飘着酒香肉香,熏得人直流口水——当然,陈修是没心情流口水的。
那黑虎老大,三十来岁,一脸横肉,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他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灌下去,抹一把嘴,豪气冲天:“兄弟们,今天咱们收获不错,必须好好庆祝!来,干了这碗!”
“干!”
“干干干!”
一群喽啰嗷嗷叫着,举起碗就干,碰碗声、叫好声,乱成一锅粥。
黑虎放下碗,眼神扫过一圈,皱着眉头问:“三当家那家伙,怎么还没回来?按说,早该到了吧?”
“回老大,三当家带人去偏远村子收保护费了,嗯…时间是有点儿久了,要不,小的派人去瞅瞅?”
话音未落,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像寒冬腊月的冰碴子:“不用瞅了,他回不来了。”
这声音,突兀得像炸雷,瞬间把喧闹的大厅给震住了。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门口。
外面,暴雨倾盆,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把门口的人影照得忽明忽暗。
一个黑衣人,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阎王,无声无息地站在那儿。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却冲不掉他眼神里的寒意,反而更添了几分杀气。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仿佛和这暴雨融为了一体,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心底发寒的压迫感。
像一头蛰伏在暗夜里的猛兽,獠牙森森,择人欲噬。
“你他娘的是什么人?!”黑虎眼神一紧,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脑门。
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他胸口发闷,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但老大毕竟是老大,场面还